你们不能欺负我娘,我们……我们是萧家(小姐)的奴婢……”
许是说得太急,她说的小姐则更像“萧家”。
蔡大/奶奶厉声道:“自以为是萧家的奴婢,我们蔡家便过问不得。”她顿了一下,指着一侧的年轻姑娘,“这两位皆是被你娘拐卖的好人家姑娘。”
柳奶娘只想再赚些银钱,她不贪心,只想赚足三千两银子,早前只得二百两银时,她便想要是有一千两银子就有了;赚够了一千两,她又想得赚二千两……
可她还来不及赚上三千两,来不及让她和女儿过上体面日子,这事儿就被蔡家知晓了。
他们是如何知道的,竟神鬼不知地将她手里新买的美貌姑娘给带至临安蔡府。
柳奶娘抬手指着绣婆子,“是你,是你?”似在证实,似在质问。
绣婆子带着讥讽的笑,“柳儿,你做下此等大逆不道的事,任是哪家都不会轻饶。”
蔡大太太将头扭向一边,冷冷地吐出一字,“着人打杀!将她女儿贱卖!”她的目光锁定在阿翠身上,“你们别仗着我的外孙女年纪小就轻视、怠慢,欺上瞒下。你家夫人特此写了信来,我们蔡家有打杀钱塘萧府所有犯过下人的权力!拉下去,打杀!”
所谓打杀,便是杖责至死。
这是给犯有大过的家奴、家婢最重的惩罚。
要不是云罗与老太太、二太太属相犯冲相克,她又何置要送云罗回钱塘萧府。
蔡大/奶奶比划了一个手势。
婆子们会意,围涌过去,几下就将柳奶娘剥得只余中衣,身上落下一个布包,卫婆子拾起递给蔡大/奶奶。
她缓缓打开,竟是二千多两银票,“婆母。”
蔡大太太瞧了一眼,冷声道:“只怕是云儿屋里的银钱。”
杏子倏地跳起身,正要往外面冲,“我要找小姐,我要去找小姐,你们不能打杀我娘,也不能把我贱卖了,不能……”已一把被绣婆子给扯住,下手狠毒,重重的捏在她的胳膊上,对左右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