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玩,初雨几乎每日都过来。元甲兄弟心疼云罗,从私塾先生那儿带了书回来给她看,这多少也给云罗一份慰藉。
冬姨娘姜疏影和三公子没了,萧众望坚持给三公子取了元炳的名字,在冬姨娘的墓碑上刻下了“萧门众望爱妻姜氏之墓”的字样,算是兑践自己的承诺,甚至还做主将元炳的名字写到了府中的家祠上。
蔡氏有近六个月的身孕,越发显得肚子尖挺,每日会在绣桔的搀扶下来拱璧楼探望云罗,或喂云罗吃药,或喂她喝汤,正喂着,只见一个小厮在拱璧楼外徘徊。
柳奶娘道:“大太太,我来喂二小姐吧。”
蔡氏一脸忧色,“石郎中不是说休养一月就会好,这都快三月了,云儿还叫心口疼。”
柳奶娘舒了口气,“上回郎中说,许是京城不及江南和暖潮湿的缘故,奴婢瞧着,不如送二小姐回江南将养。”
蔡氏没有接话,在绣桔搀扶下出了拱璧楼。
小厮随蔡氏到了后花园的凉亭里,毕恭毕敬地道:“禀大太太,这些日子,奴才一直都盯着春、夏二位姨娘,今晨的时候,春姨娘与夏姨娘在屋里低声说话,奴才听见春姨娘斥问夏姨娘……”
小厮是九月初时,蔡氏和朱氏新买的一批下人,买的是一家五口,一对中年夫妻,又带了两儿一女,夫妻二人留在了蔡氏名下的客栈里做管事,另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做了拱璧楼的服侍丫头,又有一个小厮做了门丁。
蔡氏定要找出那个背后算计她的人,细细地打听了关于“覆子散”的事,听说这东西是宫里的禁药,先帝时,便有嫔妃身中此毒母子皆亡,民间自来不多,但一些豪门府邸,妻妾争斗,也是有人用过的。她将自己新买的下人分散到几位姨娘的院子,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小厮今晨竟意外地听到春姨娘与夏姨娘在春兰苑里发生了口角争执。
春姨娘问:“覆子散是不是你藏在上房花厅的?”
夏姨娘心头一沉,这事儿都过去两个多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