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了孙老爹的意思,随便在哪里找间小屋子安顿他们两个老家伙即可,孙长龄却坚持要接他们回家。
“可是这哪里使得,俺也知道媳妇儿也是个有名的贤惠女子,可是俺们实在不愿意扰乱长龄的生活,所以执意不肯与媳妇儿他们相认,胜儿无法只好让俺们住进了他隔壁的院子,也好就近照顾。
听长龄说,那个院子是他在买下自己住的那个院子时一起买下的,当时就记在了俺的名下。
俺当初也没太在意,直到长龄出事的那一天……”老爷子沉入了那痛苦的往事中。
这天已经很晚了,孙长龄匆匆翻过两家相邻的墙头来到孙老爹的屋子里,此时的孙长龄浑身酒气,眼神却十分清明。
进了屋孙长龄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着孙老爹跪了下去,重重地叩了两个头,又对着老婆子叩了两个头,然后沉声说道:“爹、娘,长龄不孝,以后可能再也不能在爹娘的面前尽孝了。
俺已经将杜鹃几个送去岳家,希望他们不会被俺牵连。
爹、娘,这里没人知晓俺们之间的关系,你们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要出去,反正这附近的人都以为你们是聋哑之人……”
孙长龄说到这里,孙家那边已经隐隐传来了砸门声,于是长话短说向孙老爹坦诚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告诉孙老爹除非有人带着他们祖传的蜂形玉佩来,否则不可轻信任何人。
孙家那边已经起了人声,夹杂着仆佣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听着让人觉得分外恐怖。
孙长龄起身紧紧拥抱了一把孙老爹,同时将身上的一大把银票塞到孙老爹的手上,然后吹熄了孙老爹屋里的灯:“爹、娘,保重!”
随即孙老爹只觉得身上一轻,再伸手已经摸不到孙长龄的身子,若不是屋里还留着一股子淡淡的酒气,孙老爹真以为这只是一场梦罢了。
可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梦,从孙家院子里传来的哭叫声已经变成了惨叫,还有凶狠的喊杀声,让他知道孙长龄这次的确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