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所到之处,青丝飞扬,片刻,丘娉婷头上的三千青丝全堆到脚底下。这么一来,丘娉婷大哭,哭成乱颤的花枝,这满头的头发,岂是半年能够长得好的,呜呜,救命!
站在船头的男子突然低头进舱,伸手在丘娉婷腰里一摸,丘娉婷吓得不敢哭了,生怕对方来扯自己的衣服,这些贱民,也敢沾她的身,该死!
啪!一鞭子抽了过来。
丘娉婷还没反应过来,又挨了一鞭子,痛极大叫:“贱民!敢打我!”
“打你了,又怎样呢?你不是很喜欢鞭子吗,你不是经常用这根鞭子抽人吗,你是不是爱极了鞭子抽在人身上的那种声音?今天你也尝到了鞭子的厉害,你也知道鞭子抽在人身上有多痛,还想再尝鞭子的味道吗?”
女子作势拦男子,并不用力,道:“丘家的明珠,还记得你用鞭子抽我家主人,说,嫁鸡嫁狗也不嫁我家主人吗,我家主人岂是你能羞辱的,回去以后,多多地准备你的嫁妆,安安分分地等着做新娘。再弄出什么事来,可就不好说了,明珠虽然珍贵,得不到,总可以毁掉。”
乌篷船靠岸,丘娉婷眼瞅着对方上岸,三闪两闪,消失在人群中,对着一舱的落发,对着舱外来来往往的人们,想哭,哭不出来,想喊,不敢喊,瘪着嘴,伸手摸自己的头,光滑得像剥了壳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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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无星无月,树影沉沉,草丛里虫鸣啁啾,远处不时传来嘈嘈人声。
石屋里闷热不堪,穆雪坐在门前的榆树下,看着丁四宝捻羊毛。
丘碧珠点燃一个小火堆,把破了一角的汤罐挂在架子上,在火苗上覆几枝驱虫草,拿一把大扇子扇来扇去,声音带着笑:“城主又怒了,听说夫人在三清观上香,遇到刺客了,丫环仆妇全被放倒,吓坏了三清观的道士。”
丁四宝不大相信:“在雁栖城这个地方,还有人敢惹丘家?”
丘碧珠看一眼穆雪,道:“丘家开始倒霉了呗。我听前头的人说,又是小翁主惹的祸事,人家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