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须等他发问呢。
不过,特纳子爵却并未因此而不悦,反之,他愉悦地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压在胸腹处的被子,颇为感慨地说道:“这倒是不错,我倒没想到,最初只是别无选择的无奈之举,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惊喜——这个孩子真心不错,比我们料想的还要更出色。就看未来的时间里,好运是否愿意眷顾她。”
既说是等待好运眷顾,便说明特纳子爵对赫蒂的未来拥有无限期待,与此同时,也说明了,特纳子爵不会出手干涉赫蒂的决定,也不会出手帮忙——420金币的继承税对赫蒂姐妹而言是天文数字,可是对特纳子爵而言,却未必。
只是,赫蒂姐妹如今展示出来的能力与价值却不足以令特纳子爵违背法令。
贵族法规有着严格的监督和奖惩制度,它在执行贯彻过程中,不仅形成法制与皇权的外部约束,同时,也内化促成了贵族本身教养与道德的自我约束——在这样双重制约下,极少有贵族会冒然而直接地触犯贵族法。
当然,精明的贵族们利用法规漏洞,运用诡诈手段绕开规定的事情另当别论——但就以特纳子爵本身而言,他原就觉得,如果赫蒂姐妹在拥有整个庄园的情况下依旧无法偿还继承税,那便没资格继承这一切爵位与财产,所以,自然不会出手援助。
……
卡米尔-梅达是午前抵达的庄园,入房休息之后,便整整睡去了一个下午,直到天光将暗的时候,才清醒,此时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卡米尔并没有急着更换衣服,披了睡袍,拉开窗,望着窗外的田园风光,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只觉压在胸口的重负比之前松泛了许多。
站了一阵,晚风轻拂,稍有些些凉意,卡米尔只觉喉头一阵痒意,忍不住又轻咳几声。
咳过之后,她转身,寻着桌案上的水杯就要倒水润喉,不期然,看到桌边立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无烟小炭炉,炉上正慢火炖煮着一个白瓷盅。
卡米尔喝了两口水——水温微凉,却带着甜意,还有淡淡花香,显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