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供应汉阳铁厂焦炭外。还占据了两湖流域好大一片市场,把日本煤、开平、开煤都逐步排挤出去,哪怕今年上半年两开价格战如此炽热,萍乡煤的销量也没受到多少影响。无非利润下降较多而已,亏损倒还不至于。
除这一小部分商股外。整个汉冶萍公司其余1800万两投资要么是款,要么是以官款作为担保的借款,前者数额大约在800两左右,后者接近1000万。800两官款之中,除户部原先拨给100余量开办费外,其余陆续都是张南皮在两湖财政名项下挪借而来,再加上为借款担保和支出的利息,这一大笔窟窿几乎压得湖北喘不过气来。
借款总计700万两,每年光利息和汇兑费用支出就要约60万两之巨。由于铁厂盈利能力非常惨淡,款项商借时拟定的利息非常高,通常还要附带极其苛刻地担保、抵押条件——即便这样还常常借不到。
当然,列强也有以附加政治条件为诱饵提供低息贷款的,但无不要求铁厂的经营权、管理权乃至控制权,尤以日本最为积极,等于是中国方面拱手将铁厂产权出让给洋人。盛宣怀对此无毫无顾虑,什么款都敢用,什么债都敢借,但张南皮终究还有些要脸,铁厂即便再困难,也不敢将其控制权让渡给列强,于是就不死不活地拖了下来,直到继续需要借款为止。
这么一勘察,众人便对湖北的情况已大体心中有数——这笔巨款,不晓得张南皮用得什么办法拆借,一样样查实过来,恐怕整个湖北官场都要被翻查一遍。至于这当中有没有其余黑幕,却非得问辜鸿铭不可了。
结果出来后赵秉钧连连摇头,悄声对辜鸿铭说:“似香帅这般搞法,居然能得善终,真是……”
“无他,圣眷未衰罢了。”辜鸿铭白了赵秉钧一眼,“户部又不肯拨钱,张文恭只能另谋他路,难不成英雄好汉让一文钱困死?”
赵秉钧原本想说,这都上千万银子的数目了,还是一文钱?话到嘴边,想想辜鸿铭脾气颇为古怪,便不再刺激他。在他闭口不言之后,岑春发问:“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