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长本事了。
姚灭豹不会比赫连璝更不懂事,但也不屑于像他那样随便说点外行话。
“末将一时还没想明白,只有洗耳恭听。”
勃勃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既欣赏这个羌人将军的傲骨,也隐隐不喜欢他总是不能毫无牵挂地融入匈奴人。
勃勃的另一个儿子赫连昌一向与赫连璝不和,为争夺王位明争暗斗很久,此时揣摩父亲心思,再看赫连璝表现,知道今天不宜抖机灵,但又不能人云亦云,略一沉思,既然有人装傻,何妨就装鲁莽:
“我不管他们打什么算盘,我就知道一条:如今长安就是一口沸水锅,什么臭鱼烂虾跳进来,都是死路一条!”
其他人一看这场面,都明白接下来是勃勃的主场,乃纷纷自甘愚钝,等待圣主指点迷津。
勃勃却突然失去兴致。当皇帝这件事,好处是你说啥都对,坏处也是你说啥都对,久而久之,除了你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蠢货,你想听到真知灼见,不知得敲碎多厚的外壳才行。万民山呼万岁、陛下英明神武这一类谀辞,刚开始听起来很甜蜜,听久了就麻木,后来就无趣,到了你想有人跟你对着干来点乐趣却等不来时,就有点厌憎,此刻他的厌憎正在慢慢从腹中升起。拿起一根羊腿,用小刀一片片切肉下来,大嚼了一阵,抬头看见大家都在盯着自己,便伸手一指王买德,从咀嚼中发出含糊的声音:
“还是你说,你说得好!”
王买德至此巴不得找个理由跳出帐篷。脱开这种父子兄弟勾心斗角的是非之地,但勃勃既然说了。就只能硬着头皮顶上,但还要给两个皇子留足颜面:
“如果我有足够的兵力。我就会按照赫连璝将军的方略去打,这样几乎注定会击败我军。刘裕有这样的实力,但以末将看来,他的篡逆,已经是箭在弦上,根本回不得头,所以此时江东的兵力再多,也不能抽出一兵一卒给关中,所以此计虽好。刘裕却用不得。”
赫连璝松了口气,很感激王买德的体恤自己。
“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