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生火,怎么就没想过灭火呢?”
刘义真摸不着头脑。
昙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
“心里若没有欲火,也就不必找什么木柴!”
刘义真双手合十,小心地问:
“小子资质愚钝,才疏学浅,一时晓不得大和尚的机锋,还请高僧点拨。”
昙云端起茶呷了一口:
“贫僧不是兵家,但这些年打打杀杀也没少见。若刺史早做运筹,长安不至于陷入今天的绝境;如今既然已经陷入绝境,再做困兽之斗,除了徒然杀生害命,别无裨益。”
刘义真皱了皱眉头:
“大和尚的意思是让我军放弃长安?”
昙云目光如炬地盯着他:
“刺史莫非要步姚泓后尘?”
刘义真被昙云目光里的寒意击中,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正要回话,毛修之已经瞪大了眼睛:
“出家人应该心无俗事,超脱纷争,为什么要为大夏做说客?”
昙云看都不看他:
“承蒙这位将军谬赏,贫僧居然能做大夏说客。如此说来,贫僧一年前就是大晋的说客。出家人心怀苍生,志在消弭兵灾。若这就算是里通大夏,贫僧倒也不辞此罪,将军只管抽刀好了。”
傅弘之给毛修之递了个眼色,对着昙云双手合十致意:
“大和尚用心良苦,我等明白。只是晚辈眼拙。看不出匈奴人如何能拿下长安?”
昙云笑了:
“将军看不出匈奴人如何拿下长安,是因为你眼睛只盯着敌人。没有看清楚自己。试问将军:北府兵还是过去那支北府兵吗?长安百姓还是过去那群长安百姓吗?魂魄已散,如何降魔?心胆碎裂。怎样打虎?”
这一句话刺中了要害,立刻让所有人的舌头都粘在上颚上。屋子里安静了许久,刘义真徐徐开口:
“大和尚的意思无非是我军撤出长安,不要和大夏交兵,让长安百姓免遭兵燹。只不过本刺史奉行宋公命令,没有他的明示,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