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军丧气,谁他娘会来保护你这个司马!”
毛修之气哼哼地站起来,下意识地要伸手拔剑。傅弘之圆睁虎目瞪了他一眼,愣是用目光把他的手给按住了。
此时刘义真已经走出来,虽然身为刺史,但还是由不得给身为长辈的傅弘之鞠了一躬:
“傅将军辛苦,远道而来,事先也没告知一声,义真有失远迎,请将军见谅!”
傅弘之单膝跪地还礼,以走完下级见上级的礼节过场,也免得落下藐视上官的口实,但一站起来,马上就端出长辈的架子:
“论官位,你是刺史,我的上峰,我不该对你说三道四,但这些都是虚的,都是做给外人看的。论情分,你爹是我兄长,你是我的侄子,哪有做叔伯的看见子侄胡来而袖手旁观的?你在你这刺史府的门槛里爱咋闹,我虽然听到风言风语,也是懒得管,不过你既然把手伸进军营,要拿办我的手下,我就不能不站出来讨个公道。你说,陈嵩、郭旭到底犯了哪条哪款,你要连骗带赚地把他们抓来?”
刘义真就算踮着脚尖,也只能勉强顶到傅弘之的下巴,加之心虚佝偻,更显得矮小单薄,偷眼仰视那张威严的脸,童子之畏油然而生。他小时候,经常骑在傅弘之脖子上玩耍。被他抱着骑马,亲得像一家人。稍稍长大点。不止一次听父亲说过傅弘之在战场上如何凶神恶煞,执行军纪如何铁面无情。这两种印象合起来。就是一个可以代父行家法的叔伯,一个不怒而威的大将军,刘义真总觉得一言不合,此人就要扒下自己裤子饱之以巴掌;而那个巴掌那么大,怕是一下就能让整个屁股全军覆没。心里一怕,声音就有点颤:
“将军你冤枉我了,我没有下令去逮捕他们,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们被抓到长安来了。”
傅弘之一愣,马上转头盯着毛修之;
“这么说是你假传司马命令干的好事?”
毛修之已经打定主意把屎盆子全扣到已经归西的疯子头上。立刻摇着双手:
“不不不,这个不干我事,他们不是我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