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半路上正好遇见他带着亲兵队飞驰过来。
郭旭下马,在沈田子马前单膝下地,说郭旭带兵无方,手下士卒和将军的亲兵斗殴,我已经重重责罚他们,请将军海涵。
沈田子在马上不吭声,让郭旭那样半跪了一阵。才慢条斯理地说郭幢主起来吧。当兵的打架,这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犯不着较真。我的兵,我也会责罚。不过你的人说我们坐享其成。这才是值得好好商榷的事情。我们从武关一路打到峣关,击破姚秦主力,天下无不知晓。太尉也是屡次褒奖过的,独独你们不认。你是幢主。我不能和你对等深谈此事,我要去向王镇恶王大将军讨教。还要让太尉主持个公道。
说完不顾郭旭还在路上,一扬鞭,全队风一样卷过,郭旭赶忙跳开。这时他才注意到,亲兵队中有好几个人鼻青脸肿,显然参与过斗殴。沈田子声称要责罚他们,却还贴身带着他们,眼见是要袒护属下。这个郭旭能想明白。文武将相,甚至皇帝,对身边侍卫都会格外好,因为他们是能在你身边带刀的人。郭旭不太在意沈田子的护下,他在意的是后者似乎不肯放过这件事,要借此大做文章。
想想自己也来不及去跟王镇恶报警,只能纵马遥遥跟在沈田子一干人身后,直接去赴刘裕的军情会。
郭旭找到陈嵩,和他身边的一个幢主换了位置,把刚才的事情跟他简要说了一下。陈嵩半晌没吭声,好久才说不用担心,我估计他没机会。郭旭不明白他的意思,正要问,听到白直队一名军官喊太尉驾到。
刘裕背着手、猫着腰走进议事厅,扫了诸将一眼,电光闪过一瞬间,满场的私语都归于沉寂。他好几天晚上没有睡好觉,眼圈黑黑,眼袋肥大,皱纹都好像深了许多。
坐下后,拿起朝廷正式通报刘穆之死讯的诏书扬了扬:
“都知道了吧,刘穆之没了。”
全场无声。
“在座诸位,合起来是我的左右手和胆,没你们,我刘裕光棍一条,别说这些年铲除国贼,击灭敌国,就是上街打群架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