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东西扑面飞出来,扑棱棱地险些撞在阿薄干脸上,他惊慌之下,连盒子都扔了。等他稍稍定身,才发现那是一只白色的鸽子。
不对!很不对!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所有人都抬头看这个不速之客,眼睁睁看着它盘旋一圈,向着黄河上晋军船队飞去了。
还没等阿薄干低头盘问,传令兵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跳起来猛刺阿薄干的胸膛。
亲兵们惊叫一声,但没有一个人来的及扑上来。
匕首准确地刺中了阿薄干,但却无法钻进去。
穿上三层蜀锦和两套铠甲的人多么幸运啊。
传令兵一脸困惑。没等他有新的动作,阿薄干已经抬脚把他踢翻,亲兵们冲上来连砍几刀,整个人瞬间就血肉模糊了。
阿薄干叫住亲兵,让他们把刺客架起来。一把扯下他的鲜卑皮帽,仔细端详,发现这原来是一个汉人。
一切都明白了,包括那蹊跷的三角旗和鸽子。
纵然行刺失败,有了这个向导,晋军就已经锁定了阿薄干的位置。
阿薄干举起腰刀比划了一下,在他砍下这个人脑袋前,他看到对方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不由得停了一下:
“你还有什么话说?”
那人疲惫而虚弱地微笑了一下:
“我笑你只比我多活半柱香!”
阿薄干的刀光闪过了他的脖子。
几乎同时,左翼的败兴像泥土遇到犁铧,向两边翻卷开,一队骑兵裹挟着黄尘,旗幡招展地冲过来,呐喊声震人魂魄:
“闲人闪开,只杀阿薄干!”
身后也传来同样的呐喊。
败退中的军队,除了迅速逃离死地,没有任何别的意志。鲜卑骑兵残部已经被刚才的大屠杀彻底打断了脊梁,丧失了和强敌那怕再接一招的勇气。而步兵则被骑兵的溃败吓傻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鲜卑马上健儿这样落魄过。现在,击败了天之骄子的敌人,正雷霆万钧地从两个方向夹击过来,用脚都能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