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喜欢听一群靴子整齐走路发出的吱吱嘎嘎声。
父亲每次从外面回来,远远就能听到靴子踩在石板地上的声音。南朝人善于骑马的不多,但父亲马术却高超,他花了大价钱从北方聘请了几个鲜卑教官,请他们帮助训练一支精干的骑兵。那几个鲜卑教官一辈子混在马背上,个个都是罗圈腿。父亲掌握了骑术,腿却没有变弯。
她喜欢站在母亲身边,看父亲身子笔直腿也笔直地走进来,在门口把头盔和斗篷递给亲兵。母亲说当年在会稽春游时,她在溪水边和几个姐妹梳头,父亲笔直地经过,结果一看到她的眼睛,愣了一下,当时就拐了脚。
她还记得父亲最后一次上马出门的样子。
父亲一去不回。
......
也不知道在地上趴了多久。抬起头来,发现围观的人已经散了。耳朵背后有点痒,伸手一拈,原来是一只蚂蚁。赶紧放到草叶子上,但抓的时候用力稍大,蚂蚁虽然没死,却已经动不了了。
对不起蚂蚁,我不想伤害你。我和你一样,都是别人一根指头就能弄死的小东西。
叹了口气,起身到另一个帐篷里洗干净了脸,回到阿薄干的帐篷口,等着阿薄干的使唤。阿薄干的几个亲兵也站在外面,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一个随军郎中背着药囊,匆匆忙忙地进了帐篷。这个郎中是个汉人,但是在鲜卑军中久了,说话带着胡音。大约是看见阿薄干脸色阴沉,一张口就结结巴巴的:
“将,将军,小人来.......来给您疗伤。让我先,先看看......看伤势。”
小俏想:怪不得阿薄干今天这么大邪火,原来是受伤了。
没听到阿薄干说话,只有一个沉闷的声音。紧跟着,郎中跌跌撞撞地出来了,黑袍子当胸印着一个泥呼呼的脚印。身后传来阿薄干的怒骂:“哪个天杀的叫你来给老子疗伤?老子哪里有伤?小垛子,小垛子!”
小垛子是阿薄干的传令兵,听到叫自己,赶紧钻进帐篷。就听见阿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