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盔甲整齐的人飞落在河岸上。
援兵到了。
就一个。
岸边的水流很急,小船无法靠拢。情急之下,陈嵩把长槊当撑杆,纵身跃起,跳上河岸。他这一跳,小船受到向后的推力,一下子被冲出去两三丈远。桨手们顺势调头,回去了。他们不敢在岸边久留,除非想做鲜卑人的活靶子。
陈嵩拖着长槊,彗星袭月般直冲向郭旭面前的鲜卑人群,呐喊一声,高高跳起,长槊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窒息的长弧,泰山压顶地砸在一个脑袋上。
西瓜拍碎一般的声音还未消散,陈嵩已经扎稳双脚,回臂抽槊,扭腰变步。槊刃横扫出去,在接连割破两个人的脖子后,划出一个优雅迅疾的小光环,略略后挫,径直扎进一个鲜卑人的胸膛。
这个可怜的人并没有立刻倒下,而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挑到空中,像一段沉重的木头,轰然砸向他的同伴,撞飞了两个挪不开脚步的倒霉蛋。
魔鬼!
鲜卑人像雪崩一样向后退去。
疯子发出一声狂喜的怪叫,嗓子都破了。
陈嵩居然挺着长槊追了上去。绿豆在后面急得大叫:
“将军回来!”
在这种绝境里,孤身冒进的结果只能是陷入重围,耗尽力气,丢掉性命。
陈嵩不是莽汉,他盯上了不远处的一匹马。不必伯乐,上过战场的人都能看出这是一匹好马。
马背上的鲜卑骑兵也注意到了他。
一个马背上的鲜卑骑士,敌十个汉人步兵,这是被百年来的战乱反复证明过的计算公式。
鲜卑骑兵从马鞍边摘下一根大棒,漫不经心地架在肩膀上,嘴角带着嘲弄的微笑,向陈嵩冲撞过来。
是的,一个马背上的鲜卑,顶十个徒步汉人。但陈嵩不是见了马蹄子就嗓子发干的菜鸟,他是百战之余的北府兵老油子。
他抄起一把挠钩,迎面冲向这个骄傲的鲜卑兵。
鲜卑人并没有抡圆大棒,马的速度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