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们这些走不脱的,要钱没钱,拿什么走路呢?”
“那些做生意的商人全都走了?”
汉子抬了抬眼看向他对面的一所房子,看起来原先应该是酒楼的模样,只是如今不但匾额没有了,连门都是破败不堪的。
“说生意人,也就只有这酒楼的老板徐胜峰了,可是他现在也跟我们一样了。
难得的好人,看到这样的大灾也没有跑,还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拿出来救济了。”
端木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头发斑白看上去五十来岁的老人靠在那破旧的门边,看上去也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
“姑娘,你看上去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有没有法子救救我们?只要五升米,五升米我们就能煮粥大家吃上一顿啊!”
汉子看着端木青陡然间又生出希望来。
放眼看着城里的这些人,端木青只觉得心里压抑着的难受。
“你们镇上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吗?我记得临水镇是一个大镇啊!”
“走了,还有死了,都死了,淹死的淹死,饿死的饿死,还有因为泡在水里生生浸出病来,病死的。”
汉子旁边一个中年妇人苦着嘴角喃喃道。
说着干涸的眼睛里又落下泪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才三岁,我的狗儿啊!”
声音沙哑,却不凄厉,很明显是没有了什么力气。
汉子训斥道:“你又嚎个什么劲儿,还不快睡,再嚎就没有力气了。”
妇人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话。
“把我的马杀了吧!”端木青对汉子道。
“把马杀了!”
与端木青同时开口的还有一个有些生冷的声音。
一转脸,就看到一个穿着青灰色竹布长袍的年轻男子背着一个背篓走进城来。
他长得还算清秀,只是因为气色不好,而显得没有什么力气。
跟端木青说话的汉子一看到这个人立刻爬了起来,同时爬起来的还有方才有些力气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