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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的下午莫名其妙的飘起了雪,雪花就像圣诞节的银色纸屑,飘满苍穹。街道上布满了一片哧哧的白色,仿佛为这水淋淋的世界,盖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
整个洛杉矶变成了一座被冰雪封锁的城市。
“好久没有下过这样的雪了。”苏颉感叹道。
他透过窗口,将街道上的一切尽收眼底。来来往往的行人,用白色口罩遮住了面孔,竟然与那些从空中飘落的雪花融为一体,仿佛天生的冷漠就此凝结在脸上一般。苏颉看不清楚那些行人的脸,更加无法窥视他们的内心,只是从那行色匆匆的步伐中看出,他们不喜欢这样的天气,一点也不。
流浪汉们同样不喜欢下雪天,那意味着他们不可能穿着单薄的衣衫在街头乞讨,只能躲在救助站的屋檐下,静静的等待着雪花停歇的时刻。那样的等待是漫长的,谁也不知道,洛杉矶会在什么时候真正步入春天。
一辆被刷成米黄色的计程车缓缓驶近社区,门口的安保人员在盘口了一句过后,便发牌放行。它慢悠悠的开了一段路,停靠在街道边上。不一会儿,从计程车里走出一名身穿白色风衣,头戴墨镜的老者。他杵着一根黑色的、形状怪异的木质手杖,脚步有些蹒跚,但精神还算是矍铄。
苏颉一看这人向他所住的别墅靠近,立刻转头,对还在楼上化妆的安妮大声叫道:“亲爱的,你好了没有?乔-舒马赫先生已经来了!”来人正是苏颉和安妮所等待的对象——乔-舒马赫,即便为了阻挡雾霾和风雪,他特意戴了一张厚厚的口罩,但苏颉依旧一眼将其认出。
那是一个很特别的“老头”,苏颉想。他身上没有大多数好莱坞导演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更不会锋芒毕露,平和的就像一块温玉,静静的在雪中绽放。但苏颉却明白,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如果你将他当成温玉一般的东西,一定是大错特错。他也曾在好莱坞掀起过一阵血雨腥风,只是在最近遇到一些麻烦而已——其实,他是一柄藏在玉制剑匣中的宝剑,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