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颉和达尔,像是一对宿命对手一般,安静的坐在咖啡座的两侧相互对视着,两人都在尽全力妄图从对方的目光中寻觅到一丝怯弱的痕迹。但显然,这是极其艰难的一件事情。
休息室的芥末绿的墙上挂着一副拳击手的油画,画中的拳击手正怒目圆睁,像是要对对手发起最后的攻击。家具的摆设如同普通民居,和谐而优雅,丝毫没有暴虐的气质。在他们所坐的咖啡桌的对面,有一张高高耸立的输家,上面摆满了书,大多是一些关于拳击技巧的东西,还有少部分是杂志;冠军的旗帜被挂在房间上沿,触碰不到的地方。
灯光映出旗帜的影子如丝绸般的晃晃悠悠,气氛有些紧张。
两人之间无论是谁给谁施压,都是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苏颉有些后悔贸然接受达尔的采访了,但无论如何他已经答应了下来,理应继续。
“我很累了,德拉蒙德先生。希望能够快些结束采访,我需要为下午的拍摄储存体力。”
“当然,当然拉,这是一个很迅速的过程。”达尔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事实上,采访才进行了半个小时不到。”
“可我感觉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的漫长。”苏颉无奈的说。
他将咖啡杯放到一边,而对面的那个记者则将牛奶杯推开。两人像是心照不宣的完成了某种仪式,得以让采访用一种特别的方式继续下去。
“我不希望继续涉及《朱诺》的话题,那已经是过去了,再追求过去谁是谁非没有任何意义。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当然,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的脑子里所记得的,只有你告诉过我的话。至于其他推测的事情,只可能存在于这里。”达尔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我绝对不会透露任何没有证据的推测。”
米兰达的睡着让两个大人得以用大人的方式交流,他们可以不用斟酌每一个句子,而用一种晦涩的,只可意会的词汇将所要探讨的事情展现出来。那毫无疑问是艰难的,但两人都是个中好手。
沉默只持续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