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加里-马歇尔倚靠在雪弗兰柔软的靠背上,他从烟盒里摇出一支烟,点着了叼在嘴里。车内空气很快被污染,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烟尘,倘若在显微镜下观看,你会发现这些烟尘呈现出颗粒的状态。
苏颉坐在副驾驶座上,烟雾灌进了他的鼻子,他皱紧眉头,一脸不满。他似乎在忍耐,看着两侧的景物不断倒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嘴唇几乎没有动弹。
“我记得你不吸烟的。”他说,试图用晦涩句子提示加里。
“那是以前,人总是会变得。”加里说,他笑了笑,露出一排牙齿,“以前在做导演的时候我从不吸烟,因为烟尘会模糊我的视线;现在我作为制片人,却理所当然的应该吸烟。”
“为什么?”苏颉插了一句嘴,屁股在座位上扭动,有些坐立不安。
三月的加拿大冰雪依旧凝结在道路表面,加里的车速并不快。他开的小心翼翼的,背上的汗水淌下,侵湿了他的后背。
“尼古丁的味道可以麻痹我的神经,让我忘记曾经导演的身份。”加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可能是你的烟瘾犯了。”苏颉反唇相讥。
“或许吧,我从小就吸烟。你认识我的时候正好是我导演电影的戒烟阶段。”加里说道,他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
苏颉摇下了车窗,倒灌的冷风瞬间将烟圈撕成碎片。
“我不喜欢有人在密闭的场所吸烟。”苏颉说。
“如你所愿。”加里回答,“可我们要去找的人是个烟鬼。他可不会顾忌你的感受。”加里说着话,将香烟杵在手边的烟灰缸上。确定火苗熄灭之后,将其扔进便携式垃圾桶里。
“像他这么有能力的人,都很变态。”加里说。
“一个剪辑师却在西蒙弗雷泽大学里教心理分析,他确实是个变态。”苏颉接了句嘴。
加里在否决了苏颉所希望的剪辑权之后,将剪辑师的目标放在了这个叫吉姆-拉塞尔的剪辑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