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世界远没有苏颉想象中的那样简单,很多时候,他会被表面的东西所欺骗。
苏颉和加里坐在佩勒姆湾公园门口的一家便利咖啡屋里,这里的桌子又窄又小,几乎可以看见蒸腾起来的热气,两个男人只能团身坐着。老实说,这样的动作并不舒服。
苏颉点了一杯摄政巴斯奶茶和一碟司康饼,加里则要了一杯苦咖啡。从侍者不满的眼神中,苏颉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并不欢迎他们。这也许是他们并没有点上很多吃食的原因或者苏颉没有给小费。
不过在咖啡屋里还能点什么呢?芝士汉堡吗?还是一根热腾腾的热狗,苏颉不知道这里还有什么。
很快,女侍者端着一个银色的铝制托盘,摇曳着性感腰肢,走到两人的桌子前,她优雅的将托盘的一角贴在桌边,不慌不忙的从盘上端下一杯咖啡还有配套的牛奶,还好,冒着热气,不是那种冰冷的冻咖啡;接着她又端下了属于苏颉的摄政巴斯奶茶和司康饼,苏颉看的是一小勺凝结的奶油窝在一堆脂肪里。
这是什么东西,糟糕透顶!
女侍者说:“糖在桌上的纸包里,自己拿。”然后用同样的步调转身离开,自始自终都没有发现这两个风衣墨镜,全副武装的男人有什么特别。
苏颉应该感到庆幸,他并没有火到街知巷闻的程度,也许他在全美有一定的知名度,但并不意味着火爆之后,每个人都会认识他。只有那些纽约家长协会的会员,才会将他的头像印刷出来,当成飞镖的靶子。
加里将倒了些牛奶在黑色咖啡里,混合了牛奶的咖啡并没有因此苍白,它依旧是一片混沌的黑暗,苏颉猜测只有将咖啡倒在牛奶里才能改变它的颜色,但谁知道吗?他从未尝试过。
苏颉喝了一口那杯叫名奶茶的东西,味道出奇的好。也许我以貌取物了,他想,接着摇了摇头,每个人都是这样。
司康饼的味道就不敢令人恭维了,三角形的传统形状下,是一种非传统的味道。你很难用简单的咸味或甜味来形容这种怪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