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早便当公主你不存在了。而我刚才这番说话,说的是你们,却没有指名道姓,自当然不是和公主说了,又何来找错对象之言。
顾欣莹知他存心和自己斗嘴,听了也不气恼,只是嘴绽一笑。淡然而过。
孤阴子听见顾欣莹的说话,自是明白她的心意,旋即高声怒喝:好呀,我便要你看看。咱们涟王府是否受人要胁的。接着朗声喝道:把他们两夥人都劈了。
此话一出,骤听船上响起一阵钢刀出鞘之声,水灵儿斜眼望去,见每艘船上的血燕门杀手。齐抽出刀刃,正欲向船上人质动手。他乍见之下,心下猛然一惊。没想到涟王府行事如此狠辣,虽身处不利之地,也绝不妥协,大有死而后已之风。水灵儿当即娇喝一声:王爷的性命,你们可不要了么?
孤阴子和涟王府众人听见,霎时一愕,抬起的兵刃全然停住,一时不感妄动。尤其是孤阴子,当时他气在头上,早把那王爷置之脑后,现忽闻水灵儿此言,立时觉醒,当即把手一举,先示意众人暂时停手,戟指骂道:你若敢碰王爷一根头毛,便是老夫不和你算帐,当今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任你武功盖世,也难敌千军万马,势把你们粉身碎骨。
水灵儿心里自知利弊所在,然而却轻描淡写道:姑娘我草芥一个,便是身死,如同蚁蛭,不比王爷万金之躯。我就是先将王爷杀了,那又如何,到时皇上就算把我千刀万剐,王爷也不会死而复生,我可说得对么?
顾欣莹和孤阴子便是明白这个原因,才不敢挥军直攻方家庄。而水灵儿每当重要关头,总是搬出这杀手,给他制得贴贴服服,一筹莫展。二人每次想到此处,总气得咬牙切齿,气恨难平。
孤阴子眼看今晚大事将成,把这三夥人一古脑儿全解决掉,岂料水灵儿等人骤然出现,横加阻挠,致功败垂成,心下自有不甘,不由怒道:这小蹄子你不可得寸进尺,这两夥人聚党营私,夜图不轨,欺君罔上,你要我释放他们,当真是笑话,你若有本事,便过来抢他们回来,本座倒要看看你可有这个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