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道,跟着缓缓拔出了插在他体内的长剑。
长剑离体,虫小蝶只觉痛彻心腑,饶是钟离折戟已点住他肩头要穴,仍有鲜血汩汩涌出。他额头上冷汗频频,长吸了一口气,内气潜转,运功止血。
“钟离老头子!”魔鱼长老又怒又恨。森然道,“你竟敢这般狂妄,无视我蝶门宗之威严。公然去袒护这两个扰乱圣典的奸徒吗?”
钟离折戟叹息一声。只得向高台上凝立不语的花百漾躬身行礼,朗声道:“蝶门花宗主,侠气凛然,果敢英明。今有我小徒虫小蝶年幼无知,我贤侄唐筱墨生性鲁莽,恳请花宗主慈悲为上,宽恕则个。今日敝教圣典,如若大动干戈,并非为祥瑞之兆!”
“哈哈……”一道舒缓的笑声自高台上飘落下来。花百漾声音中全无一丝喜怒之意:“既有江南武林之股肱耄耋——钟离老盟主开口求情,那我便不必追究什么了!”
“宗主。不可……”魔鱼长老愤愤地瞅着钟离折戟,咬牙切齿地说道。然而。还没等他说完,花百漾摆了摆手,示意他推退到一旁。魔鱼长老心知花宗主颇负谋略,此番用意,他必有打算,倒不好在说什么。只得双手一拱,冲着钟离折戟冷哼一声,然后大袖一挥,转身便回到了座位上。
钟离折戟躬身再拜:“多谢花宗主!”不知为何,他声音之中却有一股黯然之意。其实,在钟离折戟心中清楚得很,他自己的武功绝非是花百漾的对手,而现在敌强我弱,此乃“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之境,他也只能豁下老脸,顺水推舟地收受花百漾的一番美意。
花百漾踏上两步,墨色长袍迎着山风猎猎飘舞,俯瞰着众人道:“小辈们添了些热闹,无伤大雅,请诸位宾朋就座。”适才虫小蝶直闯圣坛,闹得天翻地覆,谁都当他必会恼羞成怒,哪知他淡淡的一句话便带了过去。众人心下均想,这曾纵横天下数十载的“黑道一霸之魁首”,果然胸襟不凡。
“碎雨,”花百漾转头望向钟碎雨,悠然道,“这位虫公子,莫非有什么话要对你说?”钟碎雨的芳心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