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如玉的脸上立时浮出一丝忧郁之色,叹道:“这也全是师父的主意。她心内素来瞧不起江南各派武林。常说,他们乱成一团,才有咱们的机会!”虫小蝶“哦”了一声,对花霜茹的话颇不以为然,但想到适才钟碎雨的精妙武功,心内又不禁替她万分欢喜,拍着腿笑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潇湘宫宫主亲自传你的武功,怪不得这么厉害!连钟离盟主都没口子地夸你。生女当如钟碎雨,生子当如虫小蝶!”
钟碎雨晕生双颊,“呸”了一声,道:“又来胡说了。钟离盟主可没说那后一句话。”她性子害羞,怕他接着胡缠下去,淡淡一笑,岔开话题。道,“其实,你的武功却也不错。纵然我阅尽江湖各派武功门路,却也瞧不出你师出何门!”虫小蝶愣了一愣,才道:“哎,伤心之事,不提也罢了!”
“没想到曾经整天乐呵呵的你也有伤心之事啊?”钟碎雨美目流波,瞧着他一脸憨憨且尴尬的样子,咯咯笑道,“呵呵,你这个小虫子却也有趣得紧!”
虫小蝶忽地想起她打算报仇一事,便转头问道:“你不是打算报仇吗?怎么样了,仇家找到了吗?”
钟碎雨的笑容陡然凝住,慢慢垂下头来,幽幽道:“只怕仇家再也找不到了!我猜,也只有师父知道仇家是谁,他在哪里。”想到童年时没有父母的种种悲苦际遇,心上蓦然一沉,暗想,“师父收我作徒弟,教我武功,是不是也为了替我寻找仇人,让我亲手报仇的缘故?其实师父的心里,似乎装着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哎,我……我又何必去知道!”
虫小蝶听她言语愁苦,也不便深问,便即转开话题,说起自己在庐山的岁月往事。这一年来,绝顶深林的静修岁月本也无甚波澜,但他要逗她开心,故意说得俏皮写意,庐山的清风冷雪、浓雾急雨的诸般情形和练功中的各种艰辛给他添油加醋地说起来,倒听得钟碎雨饶有滋味。她闪着那双明澈的美眸静静倾听,渐渐地愁云渐去,不住格格娇笑。
听他说起自己内伤已愈,钟碎雨双目一亮,纤纤素手抚弄着那把斑竹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