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拘留所探监。”
“你说的是你小婆婆?”
“那还有谁,其实她俩真有情。”
“你不吃醋?”
“我吃什么醋,思想麻木,我也不是什正经女人。”
“那你还是来找哥。”
“我太空虚,所以来找你。以前你总是偷一把摸一把,现在咱们摊开了晒。就如在场上晒小麦,粒是两?的。”
孙理,这个曾经因为钱而霸道的女人,今天却是温顺的如绵羊。也许是她太累了,找个地方落落脚,也许是她感觉世界上风大,在这里避避风。她感觉自己家孤魂野鬼,没人送纸钱安慰,受着入冥的戏弄。谭一总是一分钱不花,拣个大便宜。
孙理知道,自己还活在阳间,是条阳间的混水鱼,就象庄前河的混水鱼,被人逮,被人捉,而今天,混水鱼却是捉了人。捉了谭一,又一次捉了谭一。她苦涩的笑了,看着谭一的胖胖脸。
“你象十八岁!"
“十八岁,十八岁的我在那里!”孙理呓语似的声音。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一生的不如意,孙理陷入了苦苦的回忆。
孙理的家在西村北上头,门前有颗家槐树,树下有座石拱桥,桥下四季流溪水,独门独院,小家遗风。母亲早逝,父亲患了脑萎缩,十八岁的她,正是银玲在校院响笑的时候,辍学了。
她不辞辛苦,跟着挣工分的日子走,每天出随社员出工,放工回家,就洗衣做饭。爸爸打针吃药,都是她去喊曾经和爸爸做过同学的王营。
“叔,做医生真好。”在请医生回来的路上。孙理流露出对医生的羡慕。
“这个职业也辛苦。不过还好,风不打头,雨不打脸,还受人尊重。”王营有意识无意识的讲。
“我学医行不行,只是你村里不会同意,除非我出面。”王营有办法让孙理就那个范。
“哪就谢谢叔叔!〃孙理无知的说。
“怎么谢,凭几句话。”他们走上了小桥,槐树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