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经》强压了下去。
现在,我不再担心自己会发狂而死。不过睡眠依然是我的敌人。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睡得这么多,最近每次醒来都是半夜,碰不到人,也不知道睡眠时间是不是又长了。今夜又是一个颂经到安眠的夜晚。
“……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密多故……”
当我颂读到此的时候,地牢的门开了。那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我不认识,其实我现在除了武炳坤的脚步还记得以外,其他的我都忘记了。
“想不到你皈依佛门了。”
“阁下是……”
“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的。你会恨我一辈子……”
“何必这么说呢?其实我早就不恨你了。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我已经想起来了,那是我曾经的好友,岳宗仕。不想骗他,我的确不恨他了。因为我连对武炳坤的恨意都消退了不少。年少时我就想过要枯灯黄卷终老天年,现在也算死得其所。而且,五条人命,外加几个人的心碎,我的罪孽也太深重了。
“你真的不恨我了?”岳宗仕说得似乎很不可思议,其实什么事情想开就可以了。
“我到这里很久以后我都还在恨你。不过现在真的不恨你了。你知道我在这里被关了多久了吧,时间可以磨平一切……”
“我们聊聊吧。如果你真的不恨我了……”
“当然,不过我大概不能坐你身边了,呵呵,而且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能在你说到一半的时候就睡着了。”
“……我知道,我等你两天一夜了,你才醒。”
“聊什么呢?聊聊你的私生活?呵呵。”
“我来这里三天之后,用你的网名,混进华夏。当时指挥官是‘青葱’,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说他的真名?因为,知道的人很少,而且就是这么几个很少的人,也不想再提,提起来就是伤心。你猜到是谁了吗?”
我没有。那个“青葱”不是牺牲得很惨,就是叛变了。沈休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