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捞出。第二天,在整个南关正街打听,谁家丢了夜明珠?没有一家敢承认。”
仲叔说:“来把这一怀干了。”
俊才端起酒怀,一口乾了。
我说,“把夜明珠藏起来不就行了。”大勇说,“藏!哼。城里人住的勾子大点的地方,一大家子十几口子人,就住9个平方,男女撘个架子摞起来睡。大抄家一开始,屋里虱子虮子都跑不掉。还想藏夜明珠呢。说是一家有一个老婆,抄家时勾子底下坐了个尿盆。红卫兵生疑,翻起一看是个乌金尿盆。红卫兵生气,直接给老婆扣到头上,扣进去容易,取不下来了,硬把老婆给憋死了,最后老婆就蹬了七,八下腿,就走人了。人们吓的往乱葬坟墓窟窿里扔银无。北关一家姓金的,黑更半夜拉着架子车,一架子车银元,全都倒在一个墓窟窿里。最后,那个墓窟窿塌陷下去。里头不知道谁家,已经倒了金砖,金条,金佛像,这下全暴露。金老汉顶缸,半夜里把金老汉逮住,批斗,游街,三天三夜,差点把命丢了!”
说到这,俊才又喝了一口酒。
仲叔说:“现在大勇得是在县上上工作呢?”
“可不是吗。”俊才说,
“还是老大他妹子给帮的忙,说咱大勇文才好,于是就让在县委里,当个小职员,说是等有机会给转正。大勇也金贵他这工作,咱也不敢给娃添麻烦,他说啥就啥。”
仲叔点头说:“好,总是个长久之道,后来呢?”
俊才说:“啥后来?”
仲叔笑道:“你屋的金沙?”
俊才笑了,把脑门拍了下说:“后来大勇给我说,金沙的事,千万刨声张,自己就地处理,后来金沙也不流了。我在猪圈刨了个坑埋了。别人说金子会走呢,我想它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跑咧,咱要那东西也没用。”
说到这,仲叔端起酒碗,向着俊才敬了一下,俊才赶紧,把碗端起,亁了。
仲叔说:“现在不知谁家也挖到金了?”
俊才说:“现在,光大岩村起码就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