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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的小叶,张金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亏他反应够快,顺手捡起囚服裤,眨眼间穿了上,随后满面尴尬地和小叶擦肩而过,飞也似的离开了医务室。
“喂,你的秋裤……”
望着张金钢仓促的背影,叶晨苦笑摇头,叹道:“这小,竟然如此害羞,连秋裤都忘了穿上。”
随即,他又埋怨起小叶,责怪道:“你也是的,进来的时候怎么连门都不敲,这样多尴尬啊!”
“谁知道他没穿裤?”
小叶嘟起小嘴儿,脸蛋鼓鼓,愤愤不平。
她“咣当”一下将雨伞扔到了办公桌上,没好气地接着说:“今天我们放早,外面天空阴寒得厉害,我担心会下雨,怕您被淋着,所以特意巴巴地拿把雨伞送来,可您倒好,也不问个清楚,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教训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行啊,老爸是狗,这样你满意了吧!”
对于女儿的口无遮拦,叶晨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一想起她的那份孝心,溺爱之情油然升起。
“谁说您是狗啦?那只是打个比方,当不得真的。”
小叶在原先张金钢的椅上坐下来,脸色晕红,少女羞涩的美丽不可方物。
晚上,张金钢侍候完值班的管教从伙房出来,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尽管秋裤早被叶晨送了过来,而他也穿在身上,但站在外面,仍是不胜寒意。
“放心吧,尽管天凉,而且还下雨,打水和‘修理’木人桩的功课,我一样也不会少干的。”
道爷带着勤杂从号那边送饭回来,张金钢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指了指天空,故意表白了一下自己持之以恒的决心。
谁知,道爷竟然没有搭理他,而是拉耷着眼皮,默默地走开了。
张金钢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出寸发的大脑壳,心想道爷多半还没有从对挚友的悼念中走出来,所以才会这么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