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跟我们构建了无法取而代之的关系，这样的你，并不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工具，不是吗？”
赵晋沉默下来，他看了一眼高塔下面——迎接自己的，却是两双充满期待，充满温暖的眼睛。
“你在迷惘着什么吗？”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赵晋最后还是摇头说道。
“我不能变得幸福。”
艾莉丝觉察到了。她似乎看到了一直隐藏在这个男人心中的某种东西，某份深厚的感情。
“——要是我变得幸福起来的话，那父亲大人不就太过可怜了吗。”
赵晋那僵硬的表情和空洞的双眼没办法构成任何表情，但艾莉丝却觉得他在哭泣。
“那个男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彻底舍弃了感情，如同钟表一样规律准确地活着，一切都是为了复兴赵家。”
“唯一站在他身边的，只有我。”
赵晋看着混沌的天空，喃喃自语。
“要是我也舍他而去，那他不就只能孤单一人了吗？”
没有感情的父亲和不懂感情的儿子，大概对于父亲来说跟自己一样的儿子才是自己最亲切的人吧。
艾莉丝忽然觉得，赵晋被王陵他们唤醒的感情，恐怕未必是最早出现在他心中的感情。看着孤单悲凉的父亲，还是孩童的赵晋说不定心中已经萌发出对父亲的爱了。
想陪在那个男人身边，不想让他孤单一人。
恐怕，这份感情从来没有对谁说过——就算是赵华岳本人，也多半不知道吧。
“我并不是这么想的。”
艾莉丝下意识看向之前跟赵华岳战斗的那个地方的方向，缓缓说道。
“这个世界，没有不想看到自己儿子幸福的父亲。假如有，那一定是这个父亲太过笨拙了。”
不知为何，她的泪水突破了眼眶缓缓流下。
“你的这份感情，可曾跟赵叔叔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