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电研究所的现任所长，请问这里还是农机厂的厂房吗？”
一脸油污的男人低着头皱着眉，眯着眼睛望了望陈建国，也不说话，好半天才突然歉意的笑了笑，说道“看不清……你瞧我，等一下。”他用满是油污的手从连体工作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明黄色手绢包裹着的眼睛，架在了鼻子，这才恍然大悟道“我说怎么看不清呢，呵呵，两位同志来着有事吗？”
陈建国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翻开给那男人看，“我是机电研究所的所长，这是我的工作证。”可能是陈建国的气质不像坏人，那人往前挪了几步，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工作证后才笑说道“是，这里还是农机厂，我是厂长，李大年。”
“李厂长，你好你好，这位是鼎盛公司的老板，王猛。”陈建国毫不犹豫的和那只满是油污的大手握在了一起，这样的油污对机电研究所的研究员来说那简直是太亲切了。王猛微微颔首示意，也毫不犹豫的伸手，李大年反而一愣，笑着将满是油污的手在身擦了擦，才和王猛握在一起。
“我现在相信你们一个是机电研究所的，一个是老板了。”
王猛好的问道“为什么？”
李大年笑而不语，他问道“不知道两位有什么事没？你看我这里也没有个坐的地方，连口水也没有……”
陈建国说道“我也不和你打什么机锋，这位老板想买你的厂子。”
李大年愣住了，他看了看王猛，又看了看陈建国，将信将疑的问道“你不是再开玩笑吧？这破地方虽然说不值钱，可也不便宜，几十万是买不到的。”
“我有说几十万买吗？”王猛微微一笑，“李厂长，我建议你洗一下手，换一身衣服，我们找一个地方坐下好好谈一谈。厂子的现状我也看见了，我相信李厂长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李大年迟疑了一会，或许是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东西好被人骗的，脱掉了工作装，在厂房外面一个长满了青苔的水池边把脸和手都洗干净，淌出去的水都是乌黑乌黑的，流了好远好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