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焯这一语既出,众人都是一惊:李观棋从昨夜秘密回京便一直都在忙活这件事,深更半夜的又是调兵、又是抓人的,事情闹的那么大,结果在这老头眼里都是小题大做,这老头虽然身份尊贵,可这话说的也太大胆了吧?根本就不给李观棋留面子嘛,甚至连伏在地下的李临帖都情不自禁地偷瞟了李焯一眼。
李观棋却不生气,只是平静地问道:“这是怎么说?”
李焯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李临帖,笑着说道:“龙骧卫的兵非富即贵,表面上看起来,这么一只部队的存在,确实挺吓人。可是真要让他们做什么像样的大事,恕老臣无礼,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要作小事,他们又不屑于作。说到底,这帮人是什么事也做不成。
而且,陛下是不世出之明主,御极以来,天下归心,朝野宾服,不是老臣我要媚上邀宠,实话实说,大乾中兴指日可待,这个时候想凭着几千号纨绔子弟在京师作乱?也太抬举这龙骧卫了!”
说到这里,李观棋已是笑了。余下几个人也都笑,只有李临帖笑不出,心头愈来愈沉重。
李焯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李临帖,话锋突然一转,又说道:“当然,捣鼓出这个龙骧卫的人,其行虽可恕,其心亦可诛。然百行孝为先,论心不论迹;万恶淫为首,论迹不论心。这事儿,还请陛下圣裁!”
李观棋咂摸着李焯的话语,轻轻地点头说道:“您老说的对啊。论迹寒门无孝子,论心世上无完人。生在这帝王之家,又有谁没对这张龙椅动过心思呢?”
说完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李临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你是朕的兄弟,朕原谅你了!”
李临帖艰难地爬起身来,此刻真是羞愧交加,恨不得有个地缝儿钻进去,刚要谢恩,李观棋却又道:“龙骧卫虽然没有谋逆实据。但是所作所为已为国法难容,你是龙骧卫的实际领导者,不管你心中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该给你点薄惩。以肃国法。你我同为先皇血脉,朕实在是不忍伤害于你,就罚你在齐王府闭门思过一年,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