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到了襄阳,那么陈光曦是肯定要见上一见的,既然今儿他没来,李观棋又不可能主动去见他。那么只好等着了。
当然,在等着陈光曦的这段时间里,李观棋也没有闲着,第二天,他便开始分批接见各衙门的主官,毕竟这山南道主要是靠他们在治理,能多了解一些总是好的。
他也不端皇帝的架子,从进了临时行宫,便未着过朝服,无论见谁。都是很随意的穿着便装座谈。话题也是天南海北,无所不包,从每岁钱粮田赋收支到州县官员收入,从士子科举情况到地方民情习俗漫无边际地随意畅谈。
这些个官员没想到贵为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的皇帝竟然是如此随和平易,本来都还存了戒惧之心的,现在眼见他跟一个邻家小哥似的,戒心顿去,渐渐的把一些本来不想说和不敢说的也都说给了李观棋听。倒是白无邪却因为一开始便领教了李观棋的睿智,自始至终都是战战兢兢地小心伺候,一句也不敢乱说。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已是李观棋来到襄阳的第五天了,李观棋正在接见山南道的经学博士蒋友阁,却听的外面一阵的喧闹,不禁皱了皱眉头。刚想起身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见无名一脸不忿的走了进来,便顺口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吵?”
无名手里拿着一个大红拜帖,气呼呼的说道:“外面来了两个什么云麾将军,带着几百号的骑兵。一直到了行宫门前几十米的地方也没有下马的意思,羽林卫的兄弟们上前阻拦。他们这才说是什么一等定国公节制山南军马都统制陈光曦派来的信使,说是陈光曦明日便前来拜见皇上。”
“第五天了,居然还只是派了两位信使来。”李观棋的眉毛很明显的跳动了一下,“陈光曦,你好大的威风啊!你真当你是和我平起平坐的吗?”
略一思量,李观棋也不去接那拜帖,而是轻描淡写的说道:“知道了,让他们在外面候着,没看到我正在和蒋爱卿谈事情吗?”
蒋友阁却早已站起身来,说道:“定国公派来的人,肯定是有重要军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