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就是为了逗李观棋开心,反正周围也没一个旁人,趁机勾引一下皇上也没什么坏处,便顺势撒娇道:“臣妾才不是拍皇上的马匹,臣妾说的是心里话,皇上在臣妾心中就是天下最聪明,学识最渊博的人。”
听着月儿的娇声细语,李观棋心中微微一荡,但是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正事,忙收敛心神,苦笑着说道:“朕是大乾朝的皇帝,不是一州一县的官长,即便朕的脑子再好使,朕的精力再足,也是忙不过来的。
朕现在要中兴我大乾,要变法,要革除弊政,当此之时,用人之成败,实系变法之成败,亦关系着我大乾之成败。朕可以想出非常好的新法,但是朝中若无贤臣,只怕画虎不成反类犬啊。”
听李观棋说的沉重,月儿也收了轻佻之心,认真说道:“中枢府的各位大人和各部寺的长官也都算是贤人,皇上还是不要太过忧虑了。”
李观棋喝了口茶水,接着说道:“新法的奉行,依赖的便是好的官员,其中尤以地方官员的重要性为大,但是良吏难得啊!”
这是古往今来的明君圣主们都无法解决的事情,月儿自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只好在旁劝道:“春闱开考在即,希望能为皇上多选几位贤能之士!”
“希望如此吧!”李观棋又取过一张纸来,然后对月儿说道,“去把准备盛放今科考题的金匮拿来!”
月儿知道李观棋肯定是已经定下了春闱的考题,考题是要绝对保密的,自己再在一旁站着就不合适了,忙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李观棋这才在纸上,慎重的写下了“释先王之成法,法其所以为法”这句话。
将考题锁进金匮之中,钥匙也放进贴身的香袋之后,李观棋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自己已经彻底走上了推动这个世界转轮的道路。作为皇帝,自己手中有着足够的权力,但是最终的结果到底如何,却仍是未知之数啊。
想着想着。李观棋便情不自禁的吟出了《离骚》中那句“亦予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