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太尉府中,也是热闹非凡。几乎所有在京中的何柱国老部下都来参加了喜宴。因为前来祝贺的人以武将居多,所以喧闹程度也相对要激烈一些,乐队们发出的声音早已被众人的喧哗所掩盖。
虽然已是初冬季节,但是因为室内烧了很多的炭盆,空气反而显得窒闷温热,但是更多的热量则是由前来贺喜的宾客们所散发出来的。
何柱国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已经喝了多少杯酒下肚了,他只知道将酒像水一样地往肚子里面倒。他的部下们也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当兵的一般喝酒也都是较为爽快的,何况今天又是如此喜庆的一个日子,所以这些个武将们,几乎没有一个藏着掖着的,喝起酒来都活似不要命一般。
只有何柱国的两名贴身侍卫滴酒未沾,虽然今晚是皇上的大婚之夜,这儿又是太尉府的欢庆宴会,但是作为侍卫,他们的职责决定了他们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何柱国又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将酒杯递给旁边的侍女重新满上。他的脸上充满了笑容,这当国丈的滋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连向来跟自己不大对付的羽林卫大将军刘骥都过来道贺,他没法不感到开心。
端着重新满上酒的杯子,何柱国踉踉跄跄地朝刘骥的座位走了过去,杯中的酒液因为他的晃动,也在淅淅沥沥地洒着。
刘骥的锦袍之下鼓鼓囊囊的,显然是还穿了其他的衣物,在这闷热的环境下,实在是感觉度日如年。他瞥到何柱国走了过来,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着说道:“国丈,告个罪,在下内急,先出去一下,回头再向你敬酒!”
“奶奶的,现在还跟老子拿大。”何柱国看着刘骥向大门走去,直着眼睛骂骂咧咧地说道,手里的酒杯已经彻底歪倒,酒液在袍子上留下了一条明显的湿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在裤子里面尿了呢。
酒精和现场的热烈气氛早已迷惑了何柱国的大脑,也迷惑了今晚到场的大部分的宾客,以至于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刘骥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做了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