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但是直直追出去有二十里地,也没见到人影。臣不死心,又一路返回,逢人便问,但是却没人见过柳姑娘主仆二人。好像,好像他们二人从媚香楼一出来,便凭空消失了一般。”
李观棋听罢贺子铭的奏报,并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静静地走回到龙书案前,捡起靠在砚台旁的一截徽墨,轻轻地磨了起来。
半晌,李观棋缓缓说道:“含烟生的国色天香,行在路上,不可能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你一路访查,却没人见过她主仆二人,可人又不会凭空消失,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
“是什么?”贺子铭急切地问道。
李观棋放下手中的徽墨,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她们二人一出门,便被人捉进了马车或是轿子。芸娘能想到让含烟从后门逃走,祖天一一伙儿又怎么会想不到在后门事先安排上人呢?”
“知道在哪儿便好办。”贺子铭咬着牙说道,“臣这便去相府要人。”
李观棋拦住贺子铭说道:“要人?你凭什么去要人?”
“就凭柳姑娘是皇上的红颜知己,谅他们也不敢不将人乖乖地交出来。”贺子铭振振有词地说道。
李观棋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忘了,朕是皇帝,含烟是歌妓,无论是朝廷法度,还是伦理纲常,都是不允许我们二人在一起的。你如果去了相府,直说我和含烟的关系,只怕会被祖东来以谤君的罪名将你擒下!”
“那该怎么办?难道就任凭柳姑娘受辱于祖天一那个无赖?”贺子铭着急地说道。
李观棋望着外面的雨幕说道:“人当然是要去要的,但是光你去不行,得朕亲自去。”
“皇上乃千金之躯,怎可贸然身临险境?万万不可。”贺子铭虽然着急,但是听说李观棋要亲自去祖东来府,立刻表示反对。
李观棋平静地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今天又下着雨,任谁也是想不到朕会突然去他祖东来府上的,没有事先准备,有你这位高手护驾,谅他们也不能对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