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茂已是领教了李观棋的脾气的人,听李观棋如此说,忙拉了秦敏中一下,带着众人退了出去,并顺手将门关了起来。
待众人都出去后,李观棋才貌似随意地冲陆云海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坐吧。”李观棋又随口说道。
“臣不敢。”
“朕让你坐你就坐,有什么敢与不敢的?”李观棋略显不耐烦地说道。
“是。谢皇上赐座。”陆云海不知道李观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好本着皇上怎么说自己怎么做的原则,依言坐下。
李观棋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位先皇时期的变革家来,只见他身着一套曲皱不展的青色官袍,显其不修边幅;一张不剪髭须的方正面孔,显其不究仪表;唯有一双晶亮灵动的眸子,透出思辨的精明。
说实话,见到陆云海这个样子,李观棋心里的失望又增加了一分,他明白在这个时代有很多有才华的人都喜欢表现的放荡不羁,不修边幅,但是一个连自己形象都不注重的人又怎么指望别人重用你呢?但是陆云海毕竟是敢自比孟子的人,就此不用也实在可惜,想了想,李观棋还是开口说道:“朕听人说你自比孟子,可有此事?”
陆云海以孟子自喻,除了因为他在经术上确有超高造诣外,本身还有借此抬高自己名气,以期望有朝一日能被皇上注意到的用意,早就准备好了该怎么回答,现在见李观棋果然问此事,便如实回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好,既然你确实自比孟子。那朕问你,你对现在的天下大势怎么看啊?”李观棋故意刁难道。
陆云海本以为皇上还会问自己到底有什么能耐竟敢自比孟子,腹中早以想好了回答,没想到李观棋根本没提这茬,直接就问天下大势,这天下大势是能随随便便地就跟一个六品小官谈论的吗?
陆云海立刻就认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因为他确实是有真才实学,而非欺世盗名之辈,但是他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