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方向以西北、西南、东南、东北四个角为主,西南方的钱湖门也成为了进攻重点之一。
钱湖门上,士兵们见夏军气势汹汹拿着枪推着攻城器械前来,肝胆俱裂,争先恐后向城中逃去。守将苏胜对此痛心疾首,声嘶力竭地指挥着亲兵进行弹压,试图恢复秩序,可是收效甚微。
“混账,官家朝廷平日供养汝等家小,汝等就是这么尽忠的?”他气得破口大骂道。
可是溃兵都只顾着溃逃,根本无心理他,反倒有一名亲兵叹道:“如今官家朝廷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呢,底下寻寻常常一兵卒,又怎知该如何尽忠?”
苏胜一下子哽咽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抬头看了看逐渐靠近的夏军,又回头扫了一眼混乱的城墙,便对亲兵们叹道:“罢了,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了。尔等莫要白送了性命,也解了甲下城避难去吧。”
亲兵们闻言纷纷松了一口气,开始接下沉重的札甲,准备跑路——可就在他们忙碌的时候,苏胜突然拔出自己的佩剑,朝自己的脖子刎了过去!
“部将!”亲兵眼睛瞪大,立刻上前试图阻拦,可是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倒在地上,鲜血从他的喉咙中涌了出来!
一名亲兵冲上前去,按住他的脖子试图止血,另一人来到另一边,哭喊着道:“部将,你糊涂啊!”
苏胜眼睛大瞪着,嘴巴一动不动,似乎试图在说什么,然而喉咙重创,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很快,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失,他的生命也快速消逝着,最终只能闭上了眼睛。
“投降不杀!”
突然一声爆喝从西传来,几名亲兵转头一看,见是一名夏兵正举着上了刺刀的步枪对着他们。此人年纪不大,面孔稍显稚嫩,但满脸兴奋,显然是在为首先登城的功劳而自豪。现在他以一对多,却丝毫不怵,大喊着要这些宋兵对自己投降。
“你……”刚才那个给苏胜止血的亲兵愤怒地站了起来,举起沾满鲜血的右手指着这个夏兵,张口欲骂。不过很快有另一个亲兵眼疾手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