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孙员外新得产业了。”
孙员外拿着地契反复看了看,确认无误,这才放下心来,对钟禾抱拳道:“有劳钟公了。”
然后他又对郭员外笑道:“承蒙郭员外割爱了。”说着,就把一张纸片交给了郭员外。
郭员外定睛一看,是四海行的一张支票,数额正是之前约定的买地钱。四海行是夏国最大的社营银行之一,再战乱也乱不到他们头上,把钱存在那里面可比在自家挖地窖还安全许多。他当即笑纳了,对孙员外堆笑道:“孙员外真是爽快。”
完成交易,他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提着的气松懈下来。
到了这尘埃落定的时候,他一直以来都有却因为怕干扰交易而不敢说出来的疑惑终于能释放了,转头对孙员外问道:“孙兄,说起来,眼下这当口夏军不知何时就打过来了,江南江北人人自危,你怎么反倒逆市买入土地呢?”
旁边的钟禾也一直有此疑问,听闻之后竖起耳朵来,莫不是此人有什么内幕消息?
孙员外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我在赌夏人仁义不会滋扰民生而已。买涨买跌,买进卖出,做生意不外如是。”
郭员外听了心中有些复杂,毕竟是自家数代传承的产业,如今折价到了别人手中,还有可能被对方赚一大笔。不过说到底,这也是自己做出的选择,早就下了决心,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于是他拱手道:“那便恭祝孙员外发财了。”
孙员外也回礼道:“孙员外也平安是福。”
两人正欲起身告辞,这时钟禾插嘴道:“其实,是涨是跌,多半很快就能见分晓了。”
郭员外回头朝他问道:“此言何出?”
钟禾捻着胡须道:“郭员外这几日没读报吗?先前的朝堂风波可是闹大了。先是沪国公与陈丞相内讧,沪国公率军前往安吉州,又与江西的文制置联合,指称陈丞相挟持官家,号召天下士子共讨之。今日刚到的《江南新闻》上,陈丞相也不甘示弱,宣称张、文二公为叛逆,要将他们革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