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打量了周围的元军一眼,补充道:“该走的走,不愿意走的也可就地解甲归田!”
这些元兵都是汉人,当初元国担心把松关交给当地人驻守会有反复,就万里迢迢从汉地调来不少汉军驻守。如今,这些人在安西省也是笔不小的资源,若是能把他们留下,也是有好处的。
“你,欺人太甚!”元将一把抓过文书,脸上青筋暴露,手上不断颤抖着。
他是河北洺州人,万里迢迢来了这黄草泊为国戍边,结果家乡反倒被这帮子夏人给夺了。如此国仇家恨,可现在见了仇人,非但不能奋战报仇,反倒要一箭不发就把城池拱手让人,简直是耻辱!
但他旁边的士兵们就没这么苦大仇深了,根据真金与夏人达成的协议,他们若是不想继续从军,可以就地解散成为民户。既不用出生入死了,又能领到土地,这不比给元人卖命强多了?
这时,周安宁下属的第四营呼啸而至,士兵们迅速在城西排出了整齐的队列,崭新的长矢步枪持在胸前,刺刀映着阳光闪闪发亮,六门小炮一字排开,炮口就对准了城门。
看到这副景象,元将心中大震。他看看对面整齐而坚毅的夏兵,又看看自家全无战心的元兵,终于还是认清了形势,叹道:“罢了,就按你们说的来吧。”
于是,双方最后也没起什么冲突,华夏军围城转了一圈,就回到了营地中,而元军回城默默收拾起了行装。
城中本有三千多元军,经过一番整顿,最后竟有两千人不愿西行,就此成了天山郡黄草县的居民。两天后,剩余的元军从黄草泊城中不情愿地撤了出来,向西前往松关。太和旅留下两个连进驻这座城池,其余部队跟着元军西进,移民们也跟上。
第一天无事,第二天这支混合部队进入了一处山谷之中。这个山谷尚不是真正的松关,左右两侧的山相距好几公里,中央有河,河畔有元军修建的道路,并不危险。
他们又走了两天,才见山势收窄,在窄口处见到了一座小型关城。文官继续上前与驻军交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