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与民争利,于是就放开了让大家来做呢!你看,这不是都把诀窍印了出来,敞开了让大家学吗?”
孙沁容一愣,但又点点头,好像也就只有这么解释了啊。
实际上,不光她有此疑问,大会里不少股东也有类似的疑问——银行业这么暴利的行业,为何要对外开放,自己垄断了不好吗?再说了,让民间去搞私营银行,不怕搞出一堆金融隐患来吗?
但以孔嘉谊、周弘文等人为首的金融系统,之所以倡导“体系开放”,正是出于维持金融稳定的考虑。
金融体系,本质上是基于“信用”的一个体系。而“信用”这个东西,虽说无实体看上去虚无缥缈,但实际上是可以用数字确切地量化的——你有多少信用,就体现在别人愿意借给你多少钱上。
前面说了,金融体系有放大作用,可以把一块银元变成两块、五块、十块来用,等同于凭空变出了新的货币。但是,这个体系只是“手段”,把信用变现才是“本质”——你能把一块变成十块,本质不是因为你用了什么什么金融工具,而是因为其它人对你有足够的信赖,使得你能这么极限操作而不用担心别人来挤兑你。相反,若是你信用不足,只有一块银元却硬要印出十块钱的纸钞来用,呵呵,历史上的诸多实例等着你呢。
所以说,“信用”可以如同金银一样,当作货币来用,但同时它也如同金银一样,数量是有限的,是需要经营和挖掘的。一个社会金融体系的根基,就在于“信用”的多少上。东海商社固然可以垄断银行业,但它作为一个实体的“信用”也是有极限的,不会因为垄断就变大。如果强行垄断,那么要么在社会需要流动性的时候无法提供充分的信用,要么因为投放流动性超出了限度而影响了金融稳定,总之是在刀尖上跳舞很不牢靠。
而允许私营银行,实际上就是允许商人把自己的“信用”转化成货币,投放到市场上。他们吸纳一块钱的存款,放出两块钱的贷款,看似是凭空多放了一倍谋取了暴利,但实际上并不是“凭空”放出去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