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铁的,工艺很原始。”
此人名叫季国风,学材料学的。然后他接着说:“李成,你的意思是,我们穿……”
这时候,福船那边突然闹腾起来,张正义和田学林扶着一个衣着奇怪的人从船上跳了下来,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高正站起来说:“走,先去看看,既然有人可以问,比我们在这瞎想强。”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一窝蜂跑过去了。
跑到福船旁边的时候,田学林刚给这名福船乘客解开绳子,他是船舱里唯一一个穿丝绸长袍的,所以先被救了出来。此人头顶发髻,年纪不大,要不是沾了一身臭水,脸上多处淤青,应该是个挺清秀的年轻人。
此人一获自由,立刻抽出嘴中的破布,后退一步,对着众人跪地行大拜之礼,双手分开,以额触地。“恩公在上,请受小生一拜,诸位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恩公告知名号,此后本人每年必上三供……”
此人口音相当奇怪,与胶东话有点像,但也有很大不同,听懂倒是没问题。
人群中发出阵阵嚯声,李成上前把他扶了起来,努力模仿他的口音说:“这位……小哥,你是何人?何方人士?为何被人关在此处?”
“小生陈一成,字伯达,即墨县人。”小哥说完这句,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众人,“诸位恩公不是官军?此次小生随我家商船从南边回来,本该是进湾入胶西停泊,不料偏了航向,跑到这东海地界来,遇上了杀千刀的黑水贼。我家船工都是良善子弟,自然敌不过那帮子刀口吃饭的家伙,被绑了扔在底舱。之后诸事我也不甚明了,想必是整条船都被黑水贼夺了,直至方才蒙诸位恩公搭救,才重见天日。不知那黑水贼可被恩公赶走?诸位恩公一番血战,想必有所折损,我陈家与益都李府君颇有渊源,小生可修书一封,恩公遣人送去即墨县城陈宅,家人必有厚报。”暗中透露出自家的背景后,陈一成又做了个长揖。
这段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众人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王同彩手按着额头,嘴里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