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还是发生了一些与预想不一样的事情。
奢厉、孟姒和孟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片绿光之上,待那片绿光渐渐隐去之时,奢厉惊奇地发现,在他们身边的蛩蛩不见了。
哥哥!——距虚大喊道。
没有兽应答。
哥哥!你躲到哪去了?——黑漆漆的山坳中,距虚惆怅地对着虚空呼喊着。
诸犍和蛩蛩像是被吸进了一个无声的旋涡里似的被吞没得连声音都没有留下。
距虚带着哭腔在夜晚的荒山中喊着,哥哥,你在哪啊?——喊完,喉咙里发出蛩蛩之前在蛇窟外发出的嘶鸣,试图以专属于哥俩的暗号来探寻到他哥哥的去向。
那嘶鸣划破夜空,划破荒山,就是没划破他们的未知,过后仍然是一片死寂。
奢厉感觉到身后的毛发都竖了起来,有生以来他从来没有如此紧张和惊惧过,即使遇到穷奇的血盆大口以及孤峙的夺命哨棒,他都没过这种恐怖。
这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恐怖,是一种越觉得没有迹象而越是最大的迹象的恐怖,在这种恐怖里,他们就像是被身后莫名的暗眼盯着的蝼蚁,不知何时,便会被掐死。
恐怖之所以恐怖,究根结底,乃是来源于未知。
孟姒行走大荒数旭,倒也是头一次见识这种诡异之事,照理说,诸犍和蛩蛩几乎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就算是被掳走,也不可能如此之快,连半点痕迹和声音都遍寻不到。
素闻狐族行事诡秘,想不到竟是如此奇异。
孟姒对身边的伙伴们说,此处定有他兽捣鬼,我们……
然而她还没说完,第三道狐光又再次亮起。
那距虚见到狐光,不由分说地扑了过去,大喊道,哥哥……
待距虚冲到那狐光前面时,只见那狐光瞬间便灭了,距虚的声音还没落尽,便连同狐光一起,消失了。
奢厉倒吸一口凉气,他暗暗攥紧身边的博怡,说,抓紧我!
博怡点点头,用力抓紧奢厉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