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叹息,仿佛能将他的心从大荒的东边揪到西边。
他不知道父亲到底嫌他哪里做得不对,自从记事起,他和父亲的交流便总是耳提面命谨遵教诲,没想到一直墨守成规循规蹈矩的他,还是渐渐地失去了父亲的欢心。
他也时常看着父亲那日渐深邃的皱纹与渐渐添霜的华发,觉得自己的成长跟不上父亲老去的速度,怕自己将来不能委以大任。
每每此时,他便寄情于花草之中,他采摘大荒中的各种奇花异草,放在自己的居所里培育。大荒里的名山大川,有他的足迹,大荒里的犄角旮旯,有他的身影。
他发现育植藏着世界的奥妙。通过培育一株植物,他知道了生命的由生至死,以及循环。通过嫁接两种植物,他明白了命虽天定,然而运可改变。
最有成就的,他可以自己通过宿脉改造一个种子,让其按照自己设计的方式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这让他感觉到,自己便是一个造物主。
渐渐地,他由一名精通育植的马族妖精变成了马族唯一懂得植物培育奥秘的妖精。
他觉得育植能让他静下心来,每每在他育植的时候,他觉得他不再想着权力的纷争,不再考虑万民的纷扰,他觉得生命延长了。
他曾经试探地问起过父亲,对他这个兴趣爱好有什么看法。
父亲不置可否,只是说他喜欢就好。
他知道父亲爱他,所以便没有在意父亲在他说完他喜欢就好之后的那一声长叹以及背后的摇头。
然而该发生的终于还是发生了,在那日马族封禅大典上,父亲将象征马族荣耀的单目银盔亲手戴在了那个并非纯种马族的异兽孰湖身上,在那一刻,他仿佛瞬间明白了这么多年的所有嗟叹与皱眉。
和马族众兽一样,他不能相信这一切,他也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于是,当夜,他怒气冲冲地向父亲抛下狠话之后,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马族,来到了这个离乐马山有数百里的野外。他选定了一个可以种植花草的地方,便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