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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不学啊?——狞兜售着他的耳毛,说道,你看这个大荒中,只有你我二兽有此等上好耳毛,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不学。——奢厉一想到耳毛,便想有点忙村中那些羊精羊童都以嘲笑的眼光看着他的样子,欺负他时便拽住他的耳毛,让他不得不低下头来。
这些伤心的回忆一直深埋在他的心底,每每想起,既不寒而栗又无地自容。
自卑是刺,牵扯在每一次呼吸之中。
狞也不再解释,轻轻地抬起头来。
奢厉见他不再说话,便看向他,哪知狞的头一动不动,只是用眼神给他暗示,让他注意。
顺着狞眼神转动的方向,奢厉看到在狞的额头顶上盘旋着一只蜉游。
狞的眼神忽然变得笃定,轻扇耳朵,那耳毛就像一把柔美的鞭子,唰地一声,从狞的头顶上划过。
耳毛上带起一点灰尘,尘埃落定之后,然而那蜉游却并没有被鞭子抽中,仍然舞动着,欣欣然从奢厉的眼前飞过。
奢厉不屑地看着这一切,抿着嘴笑笑,说道,你这耳毛神功也不过如此嘛。
你且不要着急嘲笑。——狞说,我已经削断了它的六条腿,不信?你抓来一看。
奢厉听了,举手便将蜉游一把抓在手心。
那蜉游果然六条腿全无。
奢厉心头甚是震撼,然而脸上仍然装作不屑,说道,兴许你正是瞅准了这蜉游就是个缺腿的货色。
好,我今天定让你心服口服!——狞也不再多作解释。
好,我倒要看看你这耳毛有多大能耐!——奢厉也较劲地跟狞顶着说。
二兽悠悠地行至一处悬崖峭壁处。
狞指着下面奔流的江水,对奢厉说,我们要为师傅取的鬼草,便在这江水底。
鬼草?——奢厉疑问道。
对。——狞说,鬼草,食之无忧,只要师傅坚持服用九日,便会康复。
可是,——奢厉看着这奔流的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