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熊说,当然没忘,可是我们刚才的点数不就是说明我们没掷这件事吗?
可是事实上,我们已经掷了啊。——溃狈不厌其烦地给涕熊解释说,刚才只是决定之前的点数用在哪件事上,不是一码事,二哥。
那,你三姐收徒这件事,怎么办?——涕熊这时好像有点反应过来了。
溃狈笑笑,冲涕熊耸耸肩,不再说话,自顾自地走了。
涕熊这时恍然大悟地明白了,原来,无论之前他选什么意见,对于他想要的结果,永远都是死路一条。
他还想再说什么,只是看着众兽各自离去的背影便觉得喉咙里有东西堵住了一样,再也说不出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在众兽面前出丑却混然不觉,直到后知后觉之后,方才觉得无地自容。
不能同境而思,不可同日而语。
吧嗒——他的大鼻涕掉在了地上,宛如他那被众兽默默辗压的尊严。
奢厉跟在泪貙身后,一起来到了六浊风居轿的下面。
在老大涎罴的指挥下,负责载动风居轿的牛群和二马调动宿脉,疾风阵阵。
那六浊风居轿便悠悠地开始转动,随着耳边的风声,奢厉便看到那风居轿好似巨大的骰子般倾斜着,旋转着。
只听到风居轿里面的物品叮叮铛铛地乱响,不一会儿,风居轿便转成了另外一种状态,由原来的六孔墙向下变成了四孔墙向下。
泪貙说了声,我看看居室的损坏了没。便几个箭步跳上了风居轿,上了顶端。
奢厉看看众兽,赶紧跟了上去。
泪貙的居所完全呈现出另外一种景象,卷七零八落地堆在角落自不用说,原来的地板成了墙,原来的墙成了地板,好在这次的居所成了一个正向的斗,下面小,上面大,四面墙全部向上倾斜而立,地板也成了平的。
你们每次定居都得重新收拾房间,真麻烦。——奢厉见此情景对泪貙说。
那是自然。——泪貙回答道,所以我将有些重要的卷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