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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厉模仿着孰湖奔跑的动作,飞速地向前奔行着。
看看逃出了众兽的视线,他便开始加速。
此时的他,已完全忘却了他是一名受伤的小兽。
他踏过青坡,他跨过白溪,他穿过葵园,他越过山坳。
耳
边只流动荒芜的风声,嘴中只泛着咸涩的苦水,他此生从未像这样跑过。
终于,不知跑了多久,日头已经偏西,奢厉也实在跑不动了。
他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一片树林之中,打算今晚在此过夜。
对于经常在野外玩耍的奢厉来讲,在野外过活,只需要一棵树就够了。
奢厉随便在树上采了几个果子,填了填肚子,便开始在树下寻找合适的栖息之地。
树不能太高,夜晚风大,会睡不牢靠,当然,也不能太低,倘若被其他兽类闻到味道,小命便不保了。
奢厉的家乡阳山就位于大荒西边,所以父亲平日里对他的教导都是如何保命的,现在想来,父亲对他真是良苦用心。
奢厉选好一棵树,几个箭步便爬了上去。
当这一切都安顿好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像是有兽突然遮住了黑幕。
夜晚总是不免有些离愁别绪,奢厉静静地卧在树杈上,望着漆黑的夜空,想着父亲。
此时,父亲领胡不知在做什么。自己离家已有两日之久,他恐怕也夜不能寐了吧?
奢厉坐了起来,努力感应着天地间的四灵,以希望再次打开宿脉,只有打开宿脉,他才有在大荒中活下去的可能。
可是无济于事,看来於菟用龙须封他宿脉的事为真,此事也只能找於菟解决。
阿蚩,你在吗?——奢厉对着自己的身体问道,也只有他,才会做这种无法理解的事了。
在发出话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阿蚩的影子,仿佛阿蚩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阿蚩已经离我而去?—奢厉不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