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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奢厉大叫一声,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感袭上心头,他顿时万念俱灰,心如死灰,恨不得张开血盆大口吞下自己的头颅。
然而,很快,一种奇异的疏离感又替代了这种感觉。
这种疏离感让他觉得自己离他那又痛又痒的脸距离十万八千里,好像那张脸摆在了遥遥的冰峰之上,与他自己毫无干系。
那种痛承载着千沟万壑,那种痒撩拨着万水千山。
痛又不是痛了,痒便又不是痒了。
两相混合,仿若联姻般默契,他的脸上慢慢恢复了正常的知觉。
阿蚩在脑海中提醒说,想必这便是以毒攻毒了。
奢厉心下稍微平静,渐渐地感受到了生命的奇妙与恬淡。
原来一切顺其自然,不痛不痒,便是美好。
奢厉有了这次经验,心中有底,胸中有竹,继续大胆而又谨慎地在曲折肠道中奔走着。
一簇簇地刺不失时机地冒出,一滴滴污泥无所顾忌地滑落,奢厉和阿蚩两相配合,驾驭着这个残破而又有力的身体前进着。
于是,大概过了九曲十八弯,这个关卡也被他们甩在了身后。
肠道的尽头竟然是一个大竹筐。
四下看看,别无出路,看来接下来便是跳进这大竹筐之中了。
大竹筐有展臂之宽,齐腰之深,边上的四个支点都用粗绳系住,四根粗绳在头顶不远处聚集成一根,长长地延伸到未知的上空,看起来是悬挂在空中的。
如此推断的话,那下面便必定是开明神王的火浆咽喉了。
奢厉踢了一脚竹筐,竹筐悠悠地晃动了几下,果然,下面可以看到火光。
如此看来,他想要继续向上,只能依靠这个大木筐了。
难道是顺着这根绳子爬上去?——奢厉在心中疑惑。
阿蚩说,刚才是曲肠之关,现在应该是直肠之关了。
奢厉向上望去,果然上面空旷宽敞,也就是说,他倘若不依附此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