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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奢厉问於菟,又是在问自己,说,这么短的时间,去哪里找针?
快……——博怡呻吟着说,反正……也要死了,不如,……你将那……黑蜘蛛从我……身上拔下来。
於菟也一筹莫展地站在原地。
奢厉左右看看,想着能代替针的东西。
有了!——奢厉看到树桩旁的旱柳,说,可以用树枝磨出一根针来。
柳枝太软了,就算削细也像垂丝一样。——於菟当即否定了他的建议,想了想,说,我倒想到了一个。
什么?快说!——奢厉连忙问。
松针!——於菟兴奋地说,多亏你让我想到了松针,对了,附近有没有松树?
奢厉略一思索,说,谷口有一迎客松,只是,长在峭壁上。我这就去取来!
快去快回,现在就得开刀通液了。——於菟焦急地说。
看着博怡痛苦的样子,奢厉上前用天玄剑割开缚着於菟的绳子,将天玄剑郑重其事地交给於菟。
博怡,撑住!——奢厉说完,便一瘸一拐地跑开了。
奢厉心下不安,他也不知道为何选择相信於菟,可能是因为她那纯真的眼神,也可能是因为她那笃定的语气,还可能是因为她那救死扶伤的使命。
他把朋友对他的信任赌在了他对敌人的信任上,孤注一掷,但求稳赢。
铤而走险者,赌命;走投无路者,赌信。
奢厉飞也似地奔着,踏过一片片绿草,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裳。
谷间弥漫着迷离的雾,让他踩碎了丛间螳螂的梦。
露水清香,晨鸟啼鸣,他拐过两道弯,飞也似地跑到了羊蹄谷口。
迎客松就横长在峭壁上,离地约有八丈高。
奢厉抬头看了一眼,便伏在陡峭的石壁上向上爬。
奢厉的手爪爬树一流,然而爬这石壁,却是头一遭。
他必须摸到壁上凹凸不平之处方可下手,因而需要耐心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