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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山谷间,游荡着慵懒的风,风吹来了夜,弥漫着一层诡异的气氛。
依然是昨夜的站位,奢厉和博怡一高一低地候在树桩旁守株待菟。
奢厉下午美美地睡了一觉,所以到半夜里有了精神,静静地竖着耳毛,端着天玄剑,蹲在旱柳上感受着风的脉博。
而博怡却丝毫不信这於菟今夜还能来。倘若那於菟是根据气味判断灵芝怎么办?倘若於菟再不需要灵芝该怎么办?倘若那於菟早就离开阳山附近了怎么办?
这大半个夜晚,博怡都在漫不经心地想着这些问题,直到自己手腕开始晃动。
连着手腕的,是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连在奢厉的手腕上。
之前他们商量好的,只要绳子动,便是於菟来了。
奢厉在树上紧握天玄剑,时不时地暗自发动宿脉,使天玄剑能以他为圆心扩散出不易察觉的热风。由于奢厉是以雷灵宿脉微微促动,所以此热风有了波动,成了一片微漾的海面。一旦这海面有任何触动,那个被触动的方向便会以不规则的波动回馈,这时,奢厉的耳毛便会感受得到。
奢厉和博怡为了迎接於菟的到来,特意塞紧了耳朵,用天玄剑侦测。
如此一来,那臼杵催眠的声音便不会使他俩入睡了。
奢厉朝着耳毛感受到的方向查看,果然,旷野中的草丛中,有一个黑白相间的身影一闪而过。
奢厉兴奋了,此时於菟用木杵中敲的“铛铛铛”三声,化作了他耳毛上的三次震颤。
他连忙扭动三次手腕,向博怡示意这三次的催眠。
博怡会意,卧倒在地,伏石而睡。
而树上的奢厉,也从树冠里掉下一条胳膊来,晃晃悠悠地在半空中甩着。
又是三次手腕的扭动,博怡已经打起鼾来,奢厉的胳膊也已经不再左右晃动,成为均匀的上下摆动。
於菟骑着黑蜘蛛从博怡身后再次出现了。
明明是你的故伎重演,偏偏成了别人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