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马上卸下一些舟桥构件,希望用几分钟就处理好。
此地距离白沙镇已经过了500米,一条长龙的龙头被卡在这里,全部车队都被迫停下。
回头看看车队的灯火,听听护卫骑兵的战马和牵引炮车的挽马的萧萧嘶鸣,在温柔的湘北暗夜中,别有军旅的激昂情趣。
“今夜星光灿烂,三月末尾了,不知道金泽的樱花盛开了没有,好怀念家乡啊。”冈村不由自主就牵动了故园之思,感慨道。
“没关系,少佐,也许,我们占领了长沙以后,会有回国探看假期的。”身边的炮兵大队一名军官好意地说。
后面队伍的混乱,一些战马狂奔蹦跳,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怎么回事儿?”
此时,杨晓辉正敲打着一辆停下的日军卡车车窗,“嗨!”
那个司机有些诧异地侧脸,用手遮掩着前面车窗玻璃散射的灯光:“嗯?”
杨晓辉继续敲打。
司机开了车门,无聊地看着。此时,这里还有一名副驾驶员正歪着脑袋打瞌睡,鼾声如雷。
一名陌生的日军士兵探过头来,招招手。
司机见他拿着一包香烟,就过去接。
野战重炮兵大队有四百多人,加上配备的护卫步兵,五百余人,人们之间几乎都认识,所以,司机有些警惕,只是想到现在新增加的保卫步兵,就释然了。
他的手伸到了陌生士兵的香烟钱,突然,被那个士兵一翻手腕揪住手臂,一股强悍的力量,将他扯下去。
他当然赶紧挣扎,还想呼喊咒骂。可是,一抹沁人的冰凉已经从脖颈下闪过,让他蓦地一惊。
咳咳咳,麻木,疼痛,猛烈潮起的粘稠东西堵塞了他的咽喉,让他本能地咳嗽,用手触摸脖颈。
更多的阴凉气息随着他的咳嗽,进入了他的咽喉!
他悚然想到刚才闪光的是刀刃,马上朝后挣扎,可是,用力之下,脖子下已经喷射出泉水般的粘稠浆液,呼吸也完全阻滞,他只剩下苦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