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狠狠地捶打着他的胸膛,一言不发。
沈醉叹息一声,无限嫉妒伤感,又带着明显幽默地说:“自从你赵羽出世,我沈醉再也找不到成功自信的乐趣了。呜呼哀哉。”
毛森夫人胡德珍还在用手枪拨弄着两个日本宪兵头目,得意洋洋地点戳着:“哼,木下荣市,我叫你凶,不凶了吧?涩谷,你不是很牛吗?现在呢?被你赵羽叔叔掐脖子很爽了吧?”
还有这么妙趣横生的女特工,把人家脑袋当宠物的……
几分钟以后,大家才整顿情绪,精神抖擞,士气昂扬地聚集在一起,享用满桌子的美酒佳肴,两个宪兵头子的脑袋被重新包裹起来扔到桌子下,毛森和沈醉争抢着敬酒,毫不吝啬地夸奖,“赵羽啊,你真是个妖孽,古有关云长温酒斩华雄,今夜你赵羽菜成夺日寇,厉害,厉害。”
沈醉无限感慨:“木下荣市是日本宪兵的少将,货真价实的悍将,我们在他手里多少次都没有讨到便宜,今天,居然这么窝囊地被割掉了吃饭家伙,你说他伤心不?”
毛森笑道:“伤心个毛,死在赵羽先生手下,他是死得其所!要西要西。”
这边,胡德珍一直稳重温雅矜持着,最后,她哼了一声说:“今天,赵羽先生功勋不小,先是拯救了我,上海站的行动总队上校总-书记,接着消灭了日寇宪兵巨头,可是,有一点儿,你不是嫁祸于人吗?现在,两颗猪头都在我们家里搁着,不是成心让我们家招引豺狼吗?这杯酒,我自己干了,不敬你!哼!”
大家都笑了。
一边吃喝,大家一边研究着今后的形势,毛森和沈醉,也相信了76号汪伪特工总部被赵羽踹了的事实,都觉得又解气又担忧,李士群必然迅速从汉口返回,日寇宪兵和特高课,甚至是上海地区的驻军,也必将加强镇压,未来的战斗,必将更加艰苦卓绝。
陈恭树系统新败,原有军统树倒猢狲散,毛森虽然长期潜伏另成体系,可是,手下人员多从杭州等地新到,人生地不熟的,困难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