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沙岛,洪江花园别墅内。
一老一少,面对而坐。
老人发白无须,男子面色如玉。两人中间摆着一盒市面上常见的八块钱红双喜以及一个木作烟灰缸,原本一天固定只有三个烟头的烟灰缸内,这会儿却已经淹了底儿。看得老人身后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不时皱眉,眼见老人这时又伸手去抓茶几上的烟盒,他终于出声阻止道,唐老,今天您抽的已经超标了。
老人缓了缓手,回头笑呵呵道,这不酒逢知己千杯少嘛,就这一回,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黄梨木沙发上的温润男人朝老人身后的西装男歉意笑了笑,西装男无奈,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见着西装男走,老人很童趣地露出了个如释重负稀罕神情,解释道,杨子规,我这老不死的私人医生,因为是官方配备的,所以不好意思拿扫帚撵人,再说总不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不过这小家伙倒也折腾,这阵子没少对我限烟限酒,甚至连拉二胡的时间也不能长了。整得我这把老骨头哦,难受。
男人温润地笑了笑,回答道,老师是老当益壮来着,什么老不老骨头的。
老人笑着摆摆手,把烟叼在了嘴上,对面男人急忙起身掏出火柴帮他点燃。
老人轻轻抽了一口,开口道,这可不是当初那个执意不肯进机关的小李子,这么会奉承人。
男人依旧温润着性子,他就这点讨老人欢喜。笑道,老师,我这不是穷怕了嘛,担心到时候一不小心犯糊涂,到时候还不是让您脸上无光嘛。
老人再次摆摆手,对男人执意不肯从政的心思,老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从当初这小子上学那会儿有事没事拉自己上京城的那家小茶楼听曲儿,就揣摩出了的端倪。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当家的花旦倒也水灵,姓什么来着?陈?应该是了,就是不知道这些年小李子同她修成正果没。
男人见着老人微笑着不吭声,当先挑起了话头,道,“赵三忌今晚上曾士奇的赌场砸场子了。”
老人对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