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京城何家在这件事上露出了很多马脚。”
“何家?什么来头?”
“算是没落的贵族。跟你们老赵家也算宿怨了,八几年时候,老爷子引发的那场官场地震,其中受害最深的正是何家。”屠晚清道出了其中的厉害关系。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照理说不应该,政治-斗争这玩意儿断然不是**的你死我活,何家人再怎么不地道,也不会耍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脑残招式。”赵三忌沉默了半晌,最后盖棺定论,继而追问道,“除此之外,还有谁和泥菩萨接过头?”
“萧家过于干净了。”屠晚清意有所指。当然,这意见也只是仅供参考,并非标准答案。
赵三忌摆摆手,止住了屠晚清的进一步开口,随后起身从口袋摸出了根烟,只是这次并没抛给屠爷一根的意思,后者也不恼,他承认刚才说出的那句话有点越俎代庖的嫌疑,而对赵三忌这会儿能有这般表现,打心底儿讲,屠晚清却是窃喜了一把。一定程度上,屠爷更喜欢现在这个浑身洋溢着上位者威严的赵三忌,而非以往那个一逮着机会就想把自己往死里埋汰的轻浮赵哥儿,虽然后者也算是种驭人术,但军人出身的屠晚清即使不排斥,可对他来说,这种驭下手段未免难以登堂入室。换做军队里头中规中矩的说法,便是治军不严了,很难做到令行禁止。
赵三忌一反常态地一鼓作气抽完了一根烟,从窗口转身重新回来时已然不见了先前将喜怒描于脸上的愤恨神色,落座后先是睥睨了双手抚膝的屠晚清一眼,后者依旧如山似岳不为所动,这让他对本指望会为自己的偕越行为做出合理解释的屠爷大失所望,倍感无趣的同时恢复了先前的意兴阑珊,百无聊赖之际低声感慨道,“现在的世道还真tmd乱啊,这叫老夫如何是好?”
向来对黑白色幽默有着极强免疫力的屠晚清当然不会就赵哥儿表现出的这丁点少年老成因此笑场,瓮声瓮气道,“总要有人出来收拾残局,也会有人出来收拾残局,不过那人不可以是你,这是老元帅的吩